一阵香甜的奶油味袭来,挑动着我的味蕾,也勾起了我的回忆。
当深秋的落叶把小道铺成金黄,夕阳只剩一抹余晖,炸米花的老头便敲着小锣,推着平车,载着叮叮当当一车的家伙什走街串巷地登场了。
“炸花子嘞——”,这一声声的吆喝,牵动着无数小孩的心。
炸米花的老头个不高,穿着长长的眼看就要着地的深蓝色围裙,带着白色但已经黑了的手套。他把米倒进自己的茶缸时所发出的叮叮零零的响声,撩拨得人心痒痒的。
要开始炸了。老头把黑色圆罐立起来,手半开着捂着口,茶缸里的米粒就一个不剩得流进去了。然后把盖子一卡,两手提着手柄把罐子横着往架子上一放,便手摇把柄,转了起来。一圈……两圈……三圈……等待总是很漫长,五六分钟的时间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……
突然,只听一声大喝“火候到啦”,便起身,迅速立起罐子,左手提着,把头放到铁筐里,右脚使劲一蹬卡子,“砰”的一声,又伴着“呼啦”的声响,铁筐后的口袋便迅速胀了起来,随之,一股甜甜的香香的味道便弥漫开来……
现在,这种老式的炸花子的方式已十分少见了,那一声声的浑厚巨响以及巨响后孩子们满足的欢笑声也已渐渐消散。我不知道,随着时间的推移,家乡还会消失些什么,还会剩下些什么,我无法阻挡它的发展,也不排斥它的发展,我只是在内心深处,为那声浑厚的声响留下一块地,构建我的一片田园……
|